劇情簡介
我弟 10 歲，闖更衣室扯女孩子內(nèi)衣。![]()
我媽顛倒黑白:「都是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勾引我兒子！」 我弟踩我裙擺推我下臺階。 我媽倒打一耙:「你都多大人了，路都走不明白還得賴小孩身上！」 后來我媽被我弟打得癱瘓在床。 我只能好言相勸:「他只是小孩子心性，您忍忍吧，一輩子很快就過去了?！?/br> 1 我媽突然打來電話，在那頭歇斯底里地大吼： 「夏雨宣，你趕緊來步行街優(yōu)衣庫一趟，有人欺負(fù)我們孤兒寡母！」 等我趕到的時候，擠開圍觀的人群，我媽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耍潑。 而我弟正得意地朝著一名裝扮靚麗的女人扮鬼臉： 「光屁股，羞羞！」 見有人來撐腰了，我媽立即從地上蹦起來，挺直腰桿，指著兩名女生罵道： 「騷狐貍！露這么多，進門我瞅你那兩眼，就知道不是干啥正經(jīng)工作的！」 「我兒子看你兩眼，你就訛上他了，也好意思欺負(fù)小孩子是吧！」 「你這樣式兒的在那舊社會給我兒子提鞋都不配！」 第一次遇到我媽這種老賴皮，女人臉色煞白，氣得渾身哆嗦。 我弟雖然才 10 歲，可是我媽從小啥都緊著他，長得那是營養(yǎng)過剩，虎背熊腰。 平日里狗憎人嫌，惡行罄竹難書。 女人拿出手機，氣得直咬牙： 「阿姨，你能不能講點理，你兒子多次掀我試衣間簾子，這些我都拍照了，你看看這不是你兒子是誰？」 我弟這時沖上去一把將她的手機搶過來，使勁摔在地上，還踩了好幾腳。 女人臉色發(fā)青，伸手就往我弟臉上抓去。 她哪里是我弟的對手啊，他一下掙脫，跑到我媽懷里，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指著女人說道：「媽，這個壞女人要打我！」 我媽立即上前彎腰用腦袋往女人懷里撞去。 邊指著自己的腦袋說道：「來，往這里打，你不把我打死就不是人揍的！」 女人看上去最多二十五六歲，哪見過這個陣勢，嚇得小臉煞白往后退去。 我媽趁機倒在地上，齜牙咧嘴地喊道：「哎喲，哎喲，我頭疼，是不是腦震蕩了，你們都看到了，狐貍精要殺人了！」 我看夠了戲，見場面即將失控，才慢悠悠保存好錄像，收起手機走到女人面前，溫聲道： 「對不起，手機多少錢，我這就賠您?！?/br> 女人可憐兮兮道：「我才買的新手機，花了 5000?！?/br> 我立馬拿出手機給她轉(zhuǎn)了 6000 塊錢。 「實在抱歉，一千塊錢就當(dāng)給你精神賠償了?！?/br> 女人也是怕了我媽的胡攪蠻纏，拿完錢后立即倉皇逃走，一刻也不想在這里多待。 我媽在后面急得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夏雨宣，你家開銀行的是吧，讓你給你弟弟買點衣服，你摳摳搜搜地，給別人 6000 塊錢眼都不眨一下，什么破手機能值那么多，鑲金邊了嗎？」 2 我不是開銀行的，但我卻是她和弟弟的取款機，從弟弟出生喝的新西蘭奶粉算起，一直到他現(xiàn)在上小學(xué)，連褲衩襪子都是我媽問我要錢買的。 我爸走得早，他的好兄弟王叔又隔三差五來我們家，對夏虎也很是寵溺。 加上我又整天勞民傷財?shù)靥嫠帐盃€尾，夏虎能不長成這個模樣嗎？ 「媽，我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br> 我媽不樂意了，緊緊貼著我，命令道：「送我和你弟弟回家?！?/br> 我只好應(yīng)下。 結(jié)果剛下臺階，裙角突然被我弟踩住，我一骨碌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裙子膝蓋處破了個洞，流出絲絲血漬，我疼得眼淚快要掉了下來。 弟弟拍著手，指著摔得四仰八叉的我哈哈大笑： 「哈哈，狗吃屎了。」 這熊孩子！ 我氣得爬起來就要揍他。 我媽直接擋在弟弟跟前： 「你要死啊臭丫頭，你多大了跟你弟弟一般見識？」 望著我媽想要殺我的眼神，我心底冷笑。 到了家門口，我打開車門準(zhǔn)備幫他們拎東西。 看到后座真皮座椅被刀片劃出好幾道口子，我忍不住大吼道：「夏虎，你給我滾下來。」 我媽指著我大喊道：「夏雨宣，你沒完了是吧？不就是一個破坐墊嗎，你男朋友那么有錢，大不了讓他再給你買輛新車，這輛車給我好了，我不嫌棄?！?/br> 夏虎指著車標(biāo)念道：「PORSCHE，破二手車，媽，咱們不要破車?！?/br> 我滿臉無語地望著我媽：「我和韓楓還沒結(jié)婚呢，現(xiàn)在哪能問人家要車？」 我媽冷哼了一聲：「你們倆不早就睡一起了嗎，就差一張證而已，我勸你早點和他結(jié)婚，哪怕離婚也能撈點好處，男人都喜新厭舊，別哪天他玩夠把你甩了，你一分錢也撈不著?！?/br> 我弟在旁邊拿著磚頭，不斷往車標(biāo)砸去。 「二手破車丟人，砸爛了它?！?/br> 我氣得快要冒煙，把車標(biāo)擋在身后。 我弟見搗蛋行為受阻，仇恨地瞪著我： 「起開，我媽說你被人睡過了，也是二手的，要是不抓緊結(jié)婚就賣不到好價錢了！」 我媽媽被當(dāng)面戳穿，臉皮有點掛不住，訕訕道： 「童言無忌，你弟瞎說的，別往心里去，媽都是為你好。」 我淡淡地說道：「我和韓楓商量好了，等他過兩天帶著戶口本飛過來我們就領(lǐng)證，我們已經(jīng)在北京買好房子了?！?/br> 我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樣。 「不行，我一把拉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省吃儉用供你上大學(xué)，你翅膀硬了就想離開我，想要結(jié)婚必須拿 100 萬彩禮，然后在縣城買套學(xué)區(qū)房?！?/br> 「我年后要調(diào)去北京上班，在縣里買學(xué)區(qū)房有什么用？」 我媽冷哼了一聲。 「你們用不著可以給你弟弟，我和你弟弟難道要一輩子住在村里嗎？」 我媽白了我一眼，接著氣呼呼地說道：「人家隔壁老李家閨女都給他們在城里買房子了，天天發(fā)朋友圈顯擺呢，我都快 60 了，還能有幾天活頭？我就不能也和城里老頭老太太跳跳廣場舞，享受幾天嗎？」 我媽那架勢是不把我敲開骨頭吸干骨髓是不肯松手把戶口本拿出來的。 膝蓋傳來絲絲疼痛，我懶得跟她斡旋，應(yīng)付道： 「我和韓楓商量下吧，公司那邊有急事，我先走了?！?/br> 3 本以為在韓楓到來之前我能過幾天消停日子，沒想到第三天我媽又氣急敗壞地打來電話：「夏雨宣，你快到人民醫(yī)院來急診室一趟，你弟弟被人打了。你男朋友不是很厲害嗎，讓他從北京帶人來?！?/br> 「人家韓楓家里是做正經(jīng)生意的，又不是什么混道上的?！?/br> 我媽氣呼呼地說道：「死丫頭，你什么語氣，夏虎可是你的親弟弟，他要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br> 夏虎被人揍得半死不活了？ 我心里不禁冷笑：「果然善惡到頭終有報啊?！?/br> 撂下電話，我很不情愿地開車來到人民醫(yī)院。 剛到急診室門口，就發(fā)現(xiàn)一群人圍著我媽和夏虎指指點點。 一名中年男子咬牙切齒地指著夏虎說道：「我老婆要是流產(chǎn)的話，我拼了這條命也要弄死這個小畜生，讓他陪葬?！?/br> 夏虎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手比畫出手槍的樣子，指著他們：「啪！啪！啪，殺了你們?！?/br> 我媽以一當(dāng)十不落下風(fēng)，唾沫橫飛： 「這么小的孩子你們都咒，你們還是人嗎？懷孕了就該老老實實在家待著，坐什么公交車，這不明擺著碰瓷嗎？我女婿可是北京大公司的老板，你們想訛我，門都沒有?！?/br> 我硬著頭皮走上前說道：「對不起，我是夏虎的姐姐，我弟弟惹了什么麻煩，我們家會承擔(dān)的?！?/br> 我媽白了我一眼說道：「夏雨宣，我不是讓你過來當(dāng)老好人的，你弟弟根本什么錯也沒犯，那個孕婦自己摔倒了，非要賴著是你弟弟推倒的，必須讓他們賠償你弟弟精神損失費?！?/br> 我沒有理會我媽，蹲下來摸著夏虎的腦袋輕聲說道：「告訴姐姐到底怎么回事？」 夏虎得意洋洋道： 「電視上說了，懷孕的人摔倒會流產(chǎn)，我就是想看看是真的還是假的。」 孕婦親屬聞言大怒，氣得上前就要按住夏虎揍。 我媽也瞬間傻眼，沒想到夏虎竟然親自承認(rèn)了。 但她依然像是公雞般梗著脖子，強詞奪理： 「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推得動孕婦，肯定是她自己絆倒的?！?/br> 孕婦老公看上去是個斯文人，終于按捺不住，沖上來一巴掌扇在我媽臉上。 「我們的車有行車儀，拍得非常清楚，我媳婦下車，這個小雜種使勁推了她一下，你還強詞奪理！」 我媽哆嗦了一下，直接癱倒在地，滿臉痛苦地哼哼： 「夏雨宣，快報警！」 孕婦所有親屬的怒火都被我媽徹底點燃。 4 是該報警，趕緊把那個熊孩子抓起來，逼我媽該賠多少賠多少。 眼見事情要鬧大，我瓜子花生都準(zhǔn)備好了，突然急診室大門打開。 孕婦家屬趕緊一窩蜂迎上前去：「大夫，我老婆沒事吧？」 「還好，孩子總算都保住了，在醫(yī)院觀察兩天要是沒事就可以回家了！」 聽到孕婦沒事，我媽一骨碌爬起來，四處張望找著夏虎的身影，小聲喊道： 「虎子，咱們回家了?！?/br> 弟不教，姐之過，我哪能放過這個好好教育我弟的機會？ 我氣沉丹田，大喊了一句：「媽！」 這時候孕婦家屬都被我的聲音吸引過來，才想起這里還有個準(zhǔn)備開溜的犯罪嫌棄人她媽，全部團團圍過來。 我媽狠狠地盯我一眼，嚷嚷道：「你老娘還沒死，喊什么喊！」 這時醫(yī)院樓道的病房里突然響起一陣緊急按鈴。 我媽還在四處尋找夏虎。 絲毫不顧及這是醫(yī)院，像個破鑼似的一遍又一遍喊夏虎。 10 分鐘后，醫(yī)生提著夏虎的領(lǐng)子從二樓走了下來，滿臉厭惡地喊道：「這是誰家的孩子？」 我媽立即上前，一把從醫(yī)生手里搶過嬉皮笑臉的夏虎，瞪著醫(yī)生： 「我家孩子，怎么著你了？」 大夫臉上青筋暴起，「你家孩子把患者氧氣管拔掉了，那可是我們市里老領(lǐng)導(dǎo)，幸虧發(fā)現(xiàn)得及時，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媽氣呼呼地說道：「你們醫(yī)生護士都是干什么吃的？讓老領(lǐng)導(dǎo)一個人在病房里！」 醫(yī)生沒想到我媽這么不講理，立即拿出電話報警。 我媽卻雙手叉腰，得意洋洋：「我可不是文盲，我兒子今年才 10 歲，你們報警也不能把他抓起來！」 警察很快來了。 孕婦老公指著我媽和夏虎說道：「警察同志，就是這個孩子推我老婆的，他媽還想賴賬！」 我媽立跳起來說道：「你血口噴人，孩子這么小怎么推得動你老婆，明明就是她自己摔倒的！」 大夫招手道：「警察同志，我也報了警，這個孩子涉嫌故意殺人！」 我媽指著醫(yī)生罵道：「你眼瞎了嗎？這么小的孩子殺什么人？」 「吵什么？都有監(jiān)控，是非曲直我們一定會弄清的！」 事實面前，我媽不得不低頭，但依然說道：「我兒子才 10 歲，不用負(fù)法律責(zé)任！」 警察皺著眉頭說道：「你兒子年齡不夠，但你是監(jiān)護人，必須負(fù)擔(dān)民事責(zé)任，和我們?nèi)ゾ掷镒咭惶税?！?/br> 我媽傻眼了，惡狠狠地沖我喊道：「夏雨宣！你站著看啥戲呢，趕緊找你男人過來?！?/br> 我連連應(yīng)是，等他們被帶走后，慢悠悠回了家，把平日里用來聯(lián)系我媽的那張副卡取了出來放錢包里。 有事夏雨宣，咋的我是那許愿池里的王八？ 5 第二天，我計算著時間，他倆應(yīng)該已經(jīng)繳完賠償金放出來，再慢悠悠把那張卡插回去。 一開機，我媽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夏雨宣！你跟你那個死男人私奔去了？你媽和你親弟弟被關(guān)派出所，你竟然一點都不關(guān)心，手機也打不通！」 「那個大肚子竟然要我賠一萬塊錢，干脆死了算了，那個老不死的更過分，明明啥事都沒，還要賠償三萬！」 「這派出所就會欺負(fù)我們孤兒寡母，不給錢竟然不放人！還是你王叔靠得住，要不是他，我倆都還沒出來。」 「你這個賠錢貨是指望不上了！」 本來早起就煩，聽著我媽嘰里呱啦一通指責(zé)，我冷笑一聲： 「我爸走的時候家里存折上還有 100 萬現(xiàn)金，這些年夏虎吃的住的都是從我這里開銷，你怎么幾萬塊都拿不出來？」 「我每個月還給你打一萬生活費，錢哪兒去了？」 心里實在是不爽，我開玩笑似的補了一句，「媽，不會都被你當(dāng)私房錢存在了王叔那里吧？」 我媽像是被踩到了痛腳，下意識回道：「怎么可能！你以為你王叔跟你那死鬼爹一樣摳門！」 我臉色沉了下去，直接掛了電話，不肯再理她。 工作后我就沒住家里，一開始又要交房租又要交押金，特別辛苦，我爸那 100 萬遺產(chǎn)，我媽是一分都不肯拿出來，說要留著給夏虎買房。 接到主管的微信，說公司來了個大人物，讓我趕緊去招待。 我心里不以為然，磨磨蹭蹭卡著點兒去到公司，就看到朝著我擠眉弄眼的韓楓。 這家伙，假公濟私來了。 我心里一松，迎上去挽住他，笑意忍不住溢出來： 「你不是說還得過兩天才走得開嗎？」 韓楓低頭吻在我的額頭，心疼道：「我怕再不過來，他們能欺負(fù)死你，我媽找人算過了，明天是個好日子，咱們領(lǐng)證去?！?/br> 知道大金主韓楓來了，我媽笑得快要合不攏嘴，也不跟我計較電話打不通的事情了。 讓我中午就帶著韓楓回家吃飯。 夏虎老早就等在家門口，看到我和韓楓提著大包小包下車后立即大喊道：「媽，我姐和她凱子來了！」 我媽滿臉堆笑跑出來說道：「姑爺來了，虎子快叫姐夫。」 緊接著王叔也迎了出來，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樣說道：「姑爺來了，快到屋里坐坐，我這就下廚炒幾個小菜，一會咱們爺倆喝幾杯！」 我媽指著老王介紹道：「這是你王叔，和你爸是拜把子兄弟，你爸走后，他把虎子和小宣視為己出，沒少接濟我們家?！?/br> 很快老王炒好幾個小菜，往主位上一坐，望著韓楓，語重心長地說道：「小楓啊，你命好啊，小宣從小到大可是我們附近街道出了名的才女，好多有錢人家前來說媒，你媽都拒絕了，她說只要孩子幸福就行了，錢不錢的無所謂?！?/br> 夏虎站起來，直接伸手把雞腿撕扯下來，一邊撕咬一邊模糊不清地說道：「媽，你不是說我姐帶來這個凱子會給我們家好多錢嗎？」 我媽訕訕說道：「別聽孩子瞎說，現(xiàn)在孩子都被手機教壞了?！?/br> 韓楓笑道：「沒事，孩子能說會道說明腦子好使，長大一定會有出息的?！?/br> 6 我男朋友是凱子？我心里不悅，望著我媽淡淡地說道：「媽，把戶口本拿給我，明天我就去和韓楓領(lǐng)證?！?/br> 我媽嘆了口氣，可憐兮兮地說道：「唉，女大不中留啊，我含辛茹苦地把你撫養(yǎng)長大，這就要遠(yuǎn)走高飛了，娘舍不得啊。」 說完我媽竭力擠出幾滴淚水，裝作一副悲悲切切的模樣，然后偷偷瞅了韓楓一眼。 韓楓豈會不知道我媽是在演戲，故意說道：「阿姨，你放心好了，小宣會經(jīng)常打電話給你的?！?/br> 我媽踹了老王一腳，老王立即心領(lǐng)神會： 「姑爺，你丈母娘都快 60 了，小宣出嫁后，他們孤兒寡母的，沒有固定經(jīng)濟來源，這日子沒法過啊。」 「叔，你放心好了，我來之前都打聽過了，咱們這邊彩禮一般都八萬八加三金，以及房子和車子，我給十萬彩禮，房子的話我在北京有別墅，車子好幾輛呢。」 我媽的臉剛露出一點笑容立即又僵硬了下來，皺著眉頭： 「我閨女可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豈是那些只會生孩子的女人能相比的，她一年工資都幾十萬，姑爺這是想空手套白狼?。∥乙膊华{子大開口，一百萬彩禮，外加縣城一套 100 平以上的學(xué)區(qū)房，少一個子也不行。」 我立即說道：「媽，你這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 我媽瞪著我：「你個沒良心的，這還沒出嫁呢，胳膊肘就往外拐，我給了你生命，把你撫養(yǎng)長大，養(yǎng)育成才，這是金錢能衡量的？再說了，我要這么多錢不都是為了你弟弟嗎？他可是和你一奶同胞的至親，你將來在婆家要是被欺負(fù)了，可是得指望他給你撐腰的！」 指望他給我撐腰？不背后捅我一刀我都謝天謝地了。 我心里一陣?yán)湫Γ卧o我買過新衣服，哪一件不是鄰居家孩子舊衣服，自我爸去世后，大學(xué)是我自己貸的助學(xué)貸，生活費是我給人家當(dāng)家教…… 我剛要發(fā)火，韓楓踢了我一腳，笑著說道：「阿姨，五十萬可以了吧，年底公司在清賬，明年我再給你五十萬，明天我就去縣城看房子?！?/br> 我媽冷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不過房產(chǎn)證上得寫你弟弟名字?！?/br> 夏虎指著韓楓，貼在我媽耳朵邊小聲嗶嗶：「媽，得讓凱子寫個欠條！」 左一句凱子，右一句凱子，一股火在我胸腔「噌」地?zé)似饋怼?/br> 這些年的忍耐讓我學(xué)會越是生氣，面上越是冷靜。 還沒等我說什么，韓楓溫暖寬厚的手掌覆蓋住我的，然后看向我媽，笑容收斂起來。 他拿出平日里談判生意的姿態(tài)，語氣有些冰冷：「聽說直接去派出所掛失戶口，開個戶口證明，就能去民政局領(lǐng)證了。」 「沒聽說過小舅子讓親姐夫?qū)懡钘l的，要是阿姨信不過我的話，我直接帶著小宣去開個戶籍證明，然后飛去北京領(lǐng)證?！?/br> 我媽臉色垮下去，象征性地朝夏虎的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瞎說八道什么呢，那可是你親姐夫?！?/br> 接著朝韓楓笑道：「姑爺說笑了，阿姨豈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br> 說完從兜里掏出戶口本，滿臉堆笑地遞給韓楓。 7 我和韓楓拿到戶口本后，怕夜長夢多，立即往民政局趕去。 拿到結(jié)婚證那一刻，我蹲在地上忍不住哭了起來。 自從爸爸無故突然去世后，我終于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了。 韓楓為了哄我開心，背起我就往房屋中介走去。 由于時間緊迫，先在我家舉行婚禮，然后還得回北京再舉行一次婚禮，沒時間裝修房子了。 我們倆只能挑選一個已經(jīng)裝修好的準(zhǔn)新房。 婚禮當(dāng)天凌晨，按照我們當(dāng)?shù)亓?xí)俗得找個童子身的侄子過來滾床。 然后由族里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一邊往新床撒錢、棗子、花生，一邊說喜話。 本來我想讓堂叔家孫子來滾床的。 我媽瞪了我一眼說道：「找別人家孩子不得給紅包啊？就你弟弟滾床就可以了，說喜話也用不著別人，你王叔比誰都合適?！?/br> 一早上老公開車過來接我，然后親朋好友一起前往新房。 打開新房，聞到一股尿騷味，我下意識地往床上摸了摸。 夏虎在我身后哈哈大笑道：「大傻子，尿也摸??！」 我徹底憤怒了，轉(zhuǎn)過身抬起巴掌就要往夏虎臉上扇去，我媽一把把夏虎拽到身后。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淚水不斷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我媽不但不心疼我，反而強詞奪理地說道：「童子尿可是驅(qū)邪避禍的好東西，好多地方還有人專門賣童子尿煮的雞蛋呢！」 親戚朋友也上來紛紛勸說。 「是啊小宣，你媽說得對，大喜日子別哭了，不吉利！」 「虎子還是個孩子啊，你是姐姐，就忍讓著點吧?！?/br> …… 不經(jīng)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望著這些不明事理的人，我強顏歡笑，淡淡地說道：「知道了！」 由于滿屋尿騷味，老公心疼我，立即讓大家一起去飯店。 到了飯店沒到 10 分鐘，就聽后廚傳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聲。 「媽，快救命啊，有人要殺我！」 聽到夏虎的嚎叫聲，我媽立即提起板凳就往后廚沖去。 只見夏虎捂著褲襠在地上不斷翻滾。 我媽指著廚師大吼道：「你們哪個天殺的，欺負(fù)我家虎子了？」 一名廚師指著一大鍋茶葉蛋氣呼呼地說道：「你是這個小畜生的家長嗎？太好了，正愁找不到大人呢，這個小逼崽子往大鍋里撒尿，你賠錢吧！」 我媽歇斯底里地大吼道：「撒尿怎么了？你跟個孩子一般見識，我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br> 廚師沒想到我媽這么不講理，拿著大勺指著我媽腦袋說道：「麻蛋，這小逼崽子至少有 10 歲了，哪小了？我 10 歲都放牛做飯了?！?/br> 「所以你一輩子也沒有大出息，只能當(dāng)個伙夫，再說今天是我家喜事，新娘是我閨女，別說她弟弟往鍋里撒尿了，就是往里拉屎又能怎么樣？」 聽到吵鬧聲，飯店老板也趕了過來，本著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讓廚師給我媽道歉。 廚師脾氣也剛，直接把勺子一扔說道：「老子不干了！」 說完脫下廚師服就往我媽臉上扔去，路過夏虎的時候直接踩在他的手指上。 等我媽反應(yīng)過來，廚師已經(jīng)走遠(yuǎn)。 夏虎疼得直打滾，我媽滿臉心疼地說給他買奧特曼，他這才破涕為笑，指著眾人說道：「哈哈，一會你們吃童子尿雞蛋！」 8 其他廚師也看不下去了，紛紛脫掉廚師服。 「老板，你太令我們失望了，我也不干了。」 「不干了，大過年的遇到這種腦癱娘們，真他么的晦氣！」 「干個錘子啊，老子回家了?！?/br> …… 老板這才傻眼，和顏悅色地說道：「兄弟們，你們不能撂挑子啊，這個月給你們每人發(fā) 500 獎金好吧?！?/br> 「老板，你要想讓我們留下來除非把小李喊回來，然后讓這腦癱娘們當(dāng)場道歉?！?/br> 老板走到我媽面前小聲說了幾句，然后偷偷摸摸往她手里塞了 200 塊錢。 我媽假裝很為難的樣子說道：「好吧，要不是看在我閨女和姑爺?shù)拿孀由?，我今天肯定不放過他?！?/br> 老板很快打電話把小李叫了回來，我媽不咸不淡地說了聲對不起，其他廚師這才重新穿上廚師服。 我媽滿臉堆笑地從兜里掏出還沒捂熱乎的 200 塊錢遞給夏虎說道：「兒子，這錢可是你掙來的，給你 200 出去買好吃好玩的?！?/br> 夏虎滿臉驕傲地把錢拿在我跟前晃了晃，接著快速跑到街上。 我一臉冷笑地望著他的背影。 婚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街對面書店里突然傳來一陣打鬧聲，門口很快圍滿了圍觀的人。 很多好事者拿出手機開始拍視頻。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媽看到夏虎沒有回來，下意識地往外望去，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媽，我和韓楓給您敬酒了，感謝您把我撫養(yǎng)長大，父母養(yǎng)育恩情，我終生難忘。」 我媽心不在焉地端起酒杯，眼睛卻望著街對面。 突然夏虎被一名年輕婦女像是拖死狗一樣拖了出來。 我媽像是發(fā)了瘋一樣沖了出去，很快和那名女子扭打在一起。 不大一會工夫響起了警車的聲音。 我滿臉尷尬地望著外面發(fā)生的一切，猶豫再三還是踩著愉快的步伐走了出去。 從圍觀人的只言片語中，我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夏虎竟然喪心病狂到給小女孩 100 塊錢，然后威逼利誘。 被女孩母親發(fā)現(xiàn)后，還恬不知恥地說是請女孩喝童子尿，并說童子尿是好東西，他媽說了，可以驅(qū)禍避兇。 女孩媽媽抓著我媽的頭發(fā)，發(fā)瘋一樣又撕又咬，邊哭邊吼道：「你年紀(jì)一大把還生個小變態(tài)，你們一家都是魔鬼，都該下地獄?！?/br> 我媽寸步不讓地罵道：「你是老狐貍精，生了個小狐貍精，這么小就知道賣了，祖?zhèn)鞯陌?，我兒子可是童子身呢，就這樣被小狐貍給糟蹋了！」 論吵架水平的話，我媽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這名年輕女子，沒想到我媽竟然顛倒黑白惡人先狀告，氣得直接暈了過去。 很快警車到來，我立即拉著老公悄悄回到飯店，還有好多人等著我們敬酒呢，大喜之日可不能怠慢了客人。 我媽和我弟弟的離場，對婚禮沒有任何影響，賓客們反而食欲大增，只有王叔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由于新床被夏虎弄臟，婚禮結(jié)束后我和老公直接去酒店開了個房間。 洞房花燭，紅被浪翻，乎乎不讓寫的我們都做了。 第二天早上要不是手機不斷推送新聞吵個不停，我們倆都沒打算起來。 迷迷糊糊地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我媽和我弟直接登上各大短視頻網(wǎng)站頭條。 「十歲兒童猥褻五歲女童，奇葩母親護短沒底線！」 「每個熊孩子背后都有一個熊家長?！?/br> …… 每條視頻下面都有幾萬條回復(fù)，而且還在不斷呈幾何倍數(shù)增加。 熱心網(wǎng)友們開始人肉搜索，很快找到了我在村里的老家。 我順手把那天在優(yōu)衣庫拍的高清視頻匿名傳到了網(wǎng)上，又引起一波熱度。 優(yōu)衣庫的女子也站出來說夏虎是慣犯，是個小色批，可能得了侏儒癥，應(yīng)該十八九歲了。 被夏虎推倒大出血的孕婦也出來指責(zé)我媽和夏虎，說這種小畜生應(yīng)該凌遲處死，我媽應(yīng)該被送到非洲。 …… 諸多受害者一時間全部浮出水面，夏虎的惡行罄竹難書。 9 看著網(wǎng)上的評論，我長舒了一口惡氣。 中午剛想去吃個大餐慶祝下，王叔突然打來電話，焦急地說道：「小宣，你快去派出所看看，想辦法把你媽和你弟弟弄出來啊！」 我淡淡地回道：「王叔，現(xiàn)在滿大街都是想要搞死我媽和我弟的正義之士，看守所里才是最安全的，再說我也沒和公檢法部門打過交道，實在是有心無力??！」 說完我就掛斷電話，絕不能因為閑雜人等影響享受美食的心情。 夏虎事件不斷在網(wǎng)上發(fā)酵，網(wǎng)友們很快做出激進的事情，我老家房門被潑上紅漆，墻面上被寫滿各種惡毒的詛咒，大俠們還不忘寫上「xx 到此一游」。 很快女童的家世也被網(wǎng)友們搜了出來，女童原來是單親家庭，父親是消防兵，救火犧牲了。 女童母親受不了女兒遭受猥褻，現(xiàn)在精神失常被送進精神病院。 女童則暫時由年邁的爺爺奶奶照顧。 網(wǎng)友們徹底炸鍋了，紛紛要求嚴(yán)懲我媽和夏虎，不能讓烈士流血家屬流淚。 作為正義之士，我必須加入征討大軍，毫不猶豫地把夏虎不為人知的光榮事跡全部在網(wǎng)上抖了出來。 兩天后派出所打來電話，讓我去把我媽還有弟弟領(lǐng)回來。 安全起見，老公強烈要求和我一起去。 上車后，我媽依然罵罵咧咧地指責(zé)那對「陷害」她的母女小題大做，明明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而已。 我立即配合道：「媽你說得對，我弟才是 10 歲的孩子而已，能有什么壞心眼呢，我們得告她?！?/br> 我媽立即像打了雞血一樣說道：「對，告她，你這就給我找個律師！」 沒等我找來律師，三天后法院就發(fā)送下來通知書，讓我媽去開庭。 我媽理直氣壯地去了，還以為自己是原告呢，到了法院才一臉蒙圈，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告。 由于受害者家庭背景特殊，在強大的社會輿論壓力下，法院最終判處讓我媽賠償她們母女倆精神撫慰金以及治療費 300 萬。 我媽當(dāng)庭咆哮：「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們眼睛都瞎了嗎？我兒子才是受害者?！?/br> 法官才不慣著她，當(dāng)場以我媽擾亂法庭秩序，藐視法官尊嚴(yán)，判處她行政拘留十五天。 王叔在家急得焦頭爛額，打電話向我和老公求助，讓我們一定想方設(shè)法湊出 300 萬。 老公撂下電話哈哈大笑道：「是時候給這條老鯰魚放點魚餌了?！?/br> 由于夏虎沒人照顧，王叔直接住進了我家里。 老公當(dāng)天晚上就買了一車糧油米面回去進行人道主義關(guān)懷。 回來后，滿臉大喜地告訴我老鯰魚上鉤了。 10 第二天開始，王叔戴著平光鏡，夾著公文包，一身西裝革履穿梭于各所高中門口。 三天后就滿臉興奮地打電話給我老公：「姑爺，你真是活財神啊，這才三天時間我就賺了 20 多萬了！」 老公嘿嘿笑道：「王叔，你可千萬不要大張旗鼓啊，我們這都是內(nèi)部渠道，知道的人太多會遭人妒忌的，對了，學(xué)校我也有關(guān)系，不過活動費用得提高！」 王叔眉開眼笑地說道：「我懂，我懂！」 很快半個月過去，王叔錢包鼓起來之后，立即開始武裝自己，買了輛二手寶馬，皮鞋擦得锃亮。 正愁找不地方顯擺呢，聽說我媽被放出來了，自告奮勇帶著我弟去看守所團聚了。 剛到村口，我媽一副生怕別人不知道的樣子，使勁地按著喇叭。 汽車直接掛一擋怠速龜行，逢人就要開車窗炫耀。 「我家才買的新車，寶馬！這可是豪車啊?！?/br> 「她嬸，上來坐會啊，我捎你幾步回家！」 ……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榮歸故里了。 網(wǎng)友們仿佛長了天眼一般，很快我媽出獄的視頻又出現(xiàn)在各大平臺熱搜。 就連我媽在村里路上顯擺的表情都被人拍得一清二楚。 直覺告訴我，危險正悄悄來臨。 我和老公立即開車溜之大吉。 果然剛到縣城婚房，我媽就打來電話：「小宣，快來人民醫(yī)院急診室一趟，你弟弟要不行了！」 咦！我媽竟然不叫我死丫頭、臭丫頭了，事出反常必有妖?。?/br> 我不咸不淡地說道：「媽，弟弟剛才不還生龍活虎的嗎，這才不大一會咋就不行了呢？再說我也不是醫(yī)生啊，生病就治，缺錢就花唄，王叔現(xiàn)在也有錢了，標(biāo)準(zhǔn)的鉆石王老五，他不一直想要娶你嗎，正好給他一個表現(xiàn)機會，你們倆郎才女貌，我感覺還挺般配的呢?！?/br> 我媽急得眼淚快要掉了下來：「好閨女，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弟弟失血過多，醫(yī)生說血庫不足，你再不過來你弟弟就死了，媽求你了！」 我一臉為難地說道：「媽，我大姨媽來了，已經(jīng)放了好幾天血了，自己還不夠用呢，巴不得有人給我輸一點！」 我媽徹底崩潰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道：「好閨女，只要能救好你弟弟，媽什么都答應(yīng)你！」 「哦，老家房子是我花錢蓋的！」 我媽毫不猶豫地說道：「這就過戶給你！」 「縣城的房子也是我花錢買的，寫我的名字不過分吧？」 「不過分，虎子還小，要什么房子?！?/br> 我滿臉笑容地說道：「媽，您太通情達理了，有你這樣的母親，真是女兒的福分呢，夏虎可是我的親弟弟，我這就去醫(yī)院?！?/br> 撂下電話，我不急不慢地給自己化了個精致的妝容這才動身。 11 到了醫(yī)院發(fā)現(xiàn)，我媽坐在病床上吧嗒吧嗒掉眼淚，王叔則蹲在地上唉聲嘆氣。 大夫則在旁邊不耐煩地催促：「我們醫(yī)院血庫真的沒有 A 型血了，我建議你們還是去市里吧?！?/br> 夏虎躺在病床上小臉煞白，生死未卜。 看到我到來，我媽眼睛一亮，生怕我逃跑一樣，立即跳下來緊緊抓著我的胳膊朝醫(yī)生說道：「大夫，快抽她，她是夏虎的親姐姐！」 醫(yī)生在我手上扎了一下，化驗完之后，滿臉無奈地?fù)u了搖頭：「很抱歉，你閨女和你一樣也是 O 型血！」 我媽一屁股坐在地上，愣了一下，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我假裝無意地說道：「媽，要不咱試試王叔，也許王叔和虎子的血型一樣呢?！?/br> 王叔毫不猶豫地站起來伸出隔壁說道：「大夫，快給化驗一下，只要合適，想抽多少就抽多少。」 那架勢，就跟夏虎是他親兒子一樣，看得我還挺感動的。 醫(yī)生化驗完之后，滿臉興奮的說道：「配型成功，這孩子有救了！」 我媽這才松了一口氣，滿臉愛慕地望著王叔。 王叔一副大義凜然模樣，擼起袖子說道：「大夫，抓緊抽！」 輸完血后，夏虎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血色。 不大一會工夫，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媽，我小丁丁沒有了，得蹲著尿尿了！」 我媽和王叔立即上前安慰。 我悄悄走出房門，大夫正好從對面病房剛出來，隨口問道：「你爸爸是什么血型??？」 「O 型，和我媽一樣！」 大夫滿臉玩味地望著我說道：「兩個 O 型血的生出一個 A 型血的，挺神奇啊。我就隨口一說，別往心里去??！」 我心里波瀾不驚，朝醫(yī)生笑了笑。 很快手機又推送來頭條新聞。 「太解氣了，那個小畜生被女孩媽媽給物理閹割了，直接被剁成了碎片喂狗了！」 下面是幾幅比較血腥的，打上馬賽克的圖片。 網(wǎng)友們瞬間把新聞頂了上去，幾名網(wǎng)紅律師留言，說愿意免費給女童媽媽保駕護航。 我剛想留言充當(dāng)一下正義之士，突然一個陌生電話打來。 「喂，您好！」 對方好像很激動一樣，語無倫次地說道：「你是我……你是夏雨宣嗎？」 「嗯！有事嗎？」 「我是你大伯，夏遠(yuǎn)海，我在短視頻上看到你們一家的新聞了！」 夏遠(yuǎn)海？模糊記得，小時候我爸確實和我說過，他有個雙胞胎哥哥，五歲時候被人販子拐賣了，從此石沉大海，幾十年沒有任何消息。 大伯加我微信好友后，立即把他照片發(fā)過來。 望著大伯的照片，我瞬間熱淚盈眶，像，和我爸長得太像了，就像復(fù)制粘貼一樣。 大伯說他現(xiàn)在過得很好，終于找到家人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看看。 12 撂下電話后，我剛要進病房，突然聽到我媽和王叔在竊竊私語。 「老王，虎子算廢了，以后可咋整??？」 「沒事蓮妹，你還有我呢，就憑咱倆這身體，再生個一男半女絕沒問題，我現(xiàn)在賺錢了，養(yǎng)得起！」 我媽一副老鳥依人模樣，把頭搭在老鯰魚的肩膀上，眼睛里滿是柔情蜜意。 我悄悄離開，不忍打斷這么美好和諧的氛圍。 一個禮拜后，我媽打電話告訴我夏虎已經(jīng)出院，讓我和老公晚上回去一趟，說有大事商量。 到了家門口，發(fā)現(xiàn)夏虎正在和一幫小朋友吵鬧。 「哈哈，夏虎跟女孩一樣蹲下來尿尿！」 「我們不和小太監(jiān)玩！」 「我媽說了，他是強奸犯！」 「我們把他褲子扒下來看看！」 …… 我媽聽到吵鬧聲，立即拿根棍子跑了出來，罵罵咧咧地說道：「誰再敢在虎子面前瞎放屁，看我不弄死他?！?/br> 小朋友一哄而散。 夏虎滿眼仇視地望著我媽，突然一下把她推倒在地，然后騎在她身上左右開弓，一邊打一邊吼道：「都怪你，為什么不去和那個死女人拼命，我恨你，你死了算了！」 很快我媽奄奄一息，要不是王叔快速跑出來把夏虎拽走，我媽就要交代在她好兒子手里了。 到了家里后，看我媽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王叔滿臉心疼就要伸手打夏虎。 我媽一把抓著王叔，滿臉痛苦地說道：「這還是個孩子啊，長大就好了！」 夏虎則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躺在沙發(fā)上蹺著二郎腿打游戲。 王叔扶起我媽，示意我到客廳。 到客廳后，我媽立即開門見山說道：「夏雨宣，你也長大成人了，我守寡這么多年也算對得起你爸了，我決定嫁給你王叔，至少老年了還有個伴?！?/br> 我毫不猶豫地說道：「媽，你早就該嫁給王叔了，王叔對你癡心一片，我們都看在眼里！」 我媽很滿意我的表現(xiàn)，忍住疼痛咧著嘴笑道：「算你還有點良心，我和你王叔都是土埋脖的人了，你把弟弟帶到北京照顧吧，等我死了，他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和你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了！」 我滿口答應(yīng)：「沒問題！」 我媽像是看陌生人一樣望著我，沒想到我竟然這么痛快地答應(yīng)了她，精心準(zhǔn)備的臺詞沒有派上用場，一時詞窮。 過了好一會才接著說道：「結(jié)婚日期……」 沒等我說完，我直接打斷她：「擇日不如撞日，只要真心相愛，哪天都是黃道吉日，明天就結(jié)婚?！?/br> 要不是老公在旁邊，我媽非得上前摸摸我腦袋，看看是不是燒糊涂了。 有錢好辦事，王叔很快可以娶到他的蓮妹，那叫一個精神抖擻，當(dāng)天晚上就廣發(fā)請?zhí)?/br> 第二天公雞沒叫，他就起來打掃衛(wèi)生，然后馬不停蹄地去縣城買家具，并高價聘請縣城大飯店廚師親自來村里掌勺。 可惜，來的客人連兩桌都沒湊上。 一個個的都說自己陽了，沒法出門。 13 不過這絲毫不影響我媽的美好心情，農(nóng)村人隨禮一兩百的，她已經(jīng)瞧不上了。 半夜十二點左右，家里突然停電。 只聽我媽尖叫一聲，接著大喊道：「夏遠(yuǎn)山，你別過來！不是我害你的！」 接著是一段顫抖縹緲故意拉長的聲音：「喬翠蓮，我在下面過得好苦啊，你們這對奸夫淫婦下來陪我吧！」 王叔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滿臉惶恐地說道：「遠(yuǎn)山兄，都怪我一時色迷心竅，不過主意都是喬翠蓮出的，我只是買藥而已，冤有頭債有主，你找她吧！」 我媽立即指著王叔破口大罵道：「王懷禮，你個狗日的，明明是你先勾引我，怕懷孕后紙包不住火才陷害遠(yuǎn)山的?！?/br> 接著我媽戲精上身，痛哭流涕地說道：「遠(yuǎn)山，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要不是因為小宣沒有長大成人，我早恨不得下去陪你。」 …… 很快視頻傳到我的手機上，我大伯悄悄離開，深藏功與名。 走之前大伯給我轉(zhuǎn)賬兩萬塊錢，留言道：「小宣，大爺一點心意，就當(dāng)給你們結(jié)婚紅包了，往后自己照顧好自己，有事就給大爺打電話。」 想起大伯在父親和爺爺奶奶墳上哭得死去活來的樣子，我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淚水，一切都該結(jié)束了。 大伯走后不到十分鐘就聽到我媽和王叔在房間里撕打謾罵起來。 「王懷禮，你個狗日的，就是個噩夢，你看把你嚇得那個熊樣，我喬翠蓮當(dāng)年真是瞎了眼了，怎么就看上你這么個廢物了！」 「喬翠蓮，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明明是你趁遠(yuǎn)山不在家先勾引我的。」 …… 兩人正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來電，我假裝被他們吵醒的模樣，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說道：「媽，大喜之日，你和王叔吵什么架？」 我媽臉變得才叫一個快呢，連川劇變臉演員看到她都得自嘆不如。 立即拉著王叔的手，一副你儂我儂的模樣說道：「我們鬧著玩呢，你抓緊睡覺吧?！?/br> 凌晨兩點多的時候，突然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接著是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我立即拉著老公跑到門外，只見夏虎正站在院子里指著二樓哈哈大笑。 二樓里冒出滾滾濃煙，不大一會工夫就借助風(fēng)勢燃起熊熊烈火。 我媽和王叔也穿著小褲衩驚慌失措地跑了出來。 望著夏虎臉上露出的笑容，我媽很快判斷出始作俑者。 我媽明顯沒有以前那么慣著他了，上前狠狠給了他一耳光，大罵道：「小畜生，你想害死我們一家啊！」 夏虎捂著臉哭道：「我褲子尿濕了，喊了半天，你們都沒人理我！」 我媽猶豫了會兒，上前緊緊抱住他說道：「是媽不對，你放心好了，你姐和你姐夫有錢，等他們帶你去首都后，一定能治好你的。」 14 很快火勢蔓延，整座樓房轟然倒塌，屬于我的記憶就此成為塵埃。 我媽倒是一點都不心疼，讓王叔開車帶著他們直接去縣城里住賓館了，然后合計天亮后就買房子。 正當(dāng)他們在售樓處挑選的時候，一輛警車在門口停了下來。 王叔一副幸災(zāi)樂禍模樣笑道：「哪個傻逼不知道要倒霉了?！?/br> 很快笑容僵在臉上，警察直奔他而去，拿出手銬，咔嚓一下把他銬了起來。 「王懷禮是吧，你涉嫌詐騙，以及故意殺人罪被捕了。」 眼看情形不對，我媽拉著夏虎下意識往后退一步，想要逃離，沒想到警察一把抓住她說道：「喬翠蓮是吧，你也被捕了！」 夏虎一臉憤怒地朝警察身上打了一拳，咬牙切齒地說道：「放開我媽媽，否則我燒死你們！」 警察眉頭一皺，滿臉厭惡地說道：「這不是那個小網(wǎng)紅嗎，一起帶走吧?！?/br> 我媽臉色煞白，知道這次完了，在人群中很快看到我，沒等她開口，我滿臉微笑地朝她揮了揮手。 由于證據(jù)確鑿，很快法院的判決書就下來了。 王懷禮涉詐騙罪且數(shù)額巨大，判處有期徒刑十年，沒收所有非法所得，并處罰金 100 萬，因為故意殺人罪判處無期徒刑，數(shù)罪并罰，判處死刑。 我媽因為故意殺人罪被判處無期徒刑。 夏虎則被送到社會福利院。 后來聽說在福利院因為惹了大禍逃跑了，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一個禮拜后，聽說國道上被大車壓死一名兒童，和他體型、特征、年齡都很像。 不過沒人認(rèn)領(lǐng)，只能成為一樁懸案，不了了之。 我把縣城才買的那套學(xué)區(qū)房賣了，老家那個破房子和地留給我大伯，也算給老頭留個念想。 接著拿著判決書在我爸墳前燒了，告訴他可以安息了。 臨走之前，我去看守所一趟，本想給媽留一點生活費的。 沒成想我媽竟然絲毫沒有愧疚之心，指著我破口大罵：「都是你個死丫頭搞的鬼對吧，你不得好死！」 我冷笑道： 「我爸頭七那天，你倆在他的骨灰盒下面干的丑事還要我復(fù)述一遍嗎？」 「那時候我就知道夏虎不是我親弟弟了，這些年我越發(fā)慣著他，就是想看看這個小畜生什么時候成為那顆炸死你倆的炸彈?！?/br> 「我好不好死不知道，但您和老相好的生的那個小太監(jiān)已經(jīng)死了，那叫一個慘啊，尸骨無存。你好好在監(jiān)獄里改造吧，命大的話興許還能在有生之年出來給自己挑口好棺材，當(dāng)然了，你要是有情有義的話，就早點死，到下面好和老王還有那個小畜生再續(xù)前緣。」 我媽像是發(fā)了瘋的母獅子一樣大吼道：「不可能，你一定瞎說的，虎子過得……」 說到一半，她不知道怎么騙自己了，坐在地上抱頭痛哭。 我和老公回到北京后重新舉行了一個盛大的婚禮。 一年后，我懷孕生下雙胞胎。 孩子能說話的時候，滿臉好奇地問我姥爺姥姥在哪呢？ 我告訴他們，姥姥和姥爺都去世了。 【本篇故事完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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